天了，见孙坐在小凳上乖巧的看游戏比赛重播视频，他往外走了两步，看着顾明月，“我觉得你有熟。”

“我老家外地的。”

老板着鹿城音，“那应该是我认错了。”

杂货铺拿不这么桶油，他让顾明月等等，先打个电话。

顾明月说，“这么多油我也搬不动，你能不能让人送我店铺去。”

老板夺回孙手里的手机，抬看她，“你店铺在哪儿？太远的话不行。”

“左巷。”

“那我跟我侄说说。”

手机被抢，小孩鼓起就要发火，老板赶从围裙兜里掏盒薯片丢过去。

小孩坐回凳，安静下来。

他们说的是方言，顾明月听不懂，打开备忘录，照着竹篾架上的调料品记下。

两分钟后，老板告诉她送货没问题，只是气有惋惜，“到旱，好多地方的生苗被晒死了，我侄说这价格卖给你亏了。”

“超市打折也就这个价，要不是离得近，我也不会到这边来。”顾明月看着他，认真说，“老板你人好，以后买啥还来你这。”

生意的都听这话，哪怕是谎言他也开心，“我侄在油厂，半个小时就到。”

“那我再买些调料。”

酱油陈醋必不可少的，5l装无添加酱油100瓶，老100瓶，陈醋100瓶，100袋，其他调料将就店里现有的卖给她。

老板瞠目，“是不是太多了？”

“我家农村的，去年遭了灾，大家炒菜舍不得放调料，我买些回去送人...”

假话张就来，老板没有怀疑，“那我给你找个推车，待会你将车给我侄就行。”

“谢谢老板了。”

“谢啥啊，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竹篾架前是几桶泡菜和泡山椒，老板连桶给顾明月，让她不用还了，还说，“疫情害得大家不好过，你是没看到，城郊好多厂都倒闭了，我大舅在那边开饭馆的，说隔几天就有人楼...”

“现在想想，还是农村好，至少有几亩地庄稼不会饿死。”

顾明月帮着老板收货，接话，“农村也不好过，我们这代都城来了，老家的土地承包去果树了，回去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