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叫醒我？”

不等曹勋回答，云珠立即下了床，一边自己打开衣柜挑选适合去吊唁的衣裳，一边喊连翘她们去备。

匆匆忙忙地梳好，云珠叫上曹勋就要往外走，曹勋反倒拉住她的手，提醒：“先吃东西，这一去就要耽误一日，忙起来怕你饿到。”

云珠哪还有心情吃，促：“快走吧！”

快步来到前院，发现曹绍也在，穿着一件灰的细布袍。

他神沉重，看着兄长：“侯爷是战场上的英雄，我等将门弟都敬佩他，还请大哥准我同去祭奠。”

战场上死去的将士太多了，同时也有众多将士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残疾、病痛缠，他们有的获得了荣耀，有的依然籍籍无名只领到一抚恤，也有张行简这原本如灼灼烈日功成名就的天之骄，却只能在最风光的时候黯然退场。

曹绍虽然走了文官这条路，他骨里依然向往战场上的金戈铁，也想去缅怀一位早逝的将军，献上自己的敬意。

曹勋颔首：“走吧。”

因为带上了曹绍，曹勋也选择了骑。

张泰、云珠都没机会说的安之词，曹绍说来了，劝兄长节哀。

曹勋还是那副平静的样：“放心，我没事。”

曹绍：“……”

怎么可能没事，别看他以前把谢琅当情敌，换成谢琅突然没了，他肯定会哭一场，更别说兄长与淮安侯的情。

偏偏对着那么一张平静的面孔，曹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云珠将兄弟俩简短的对话听到耳中，蓦地想起当年祖父病逝的时候。她跟母亲就不说了，父亲哭得涕泪不止，气如哥哥也几次突然哽咽来，扯着袖抹泪。虽说张行简跟曹勋是同辈，曹勋不至于哭得那么惨，可他现在的样也太不对劲了。

淮安侯府很快就到了。

因为云珠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侯府里面已经围了很多前来吊唁之人，不说顾清河赵氏夫妻，李雍夫妻、顾都到了，顾靠在母亲赵氏边，泪止都止不住。

然后，云珠看到了一白衣哽咽声的柳静，看到了嚎啕痛哭的世张护。

这一刻，云珠的泪也下来了，再怎么不熟，那都是她这一年里常见的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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