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积雪，只是冻僵的石面依然有些，曹勋让平西侯先行，他牵着云珠的手走在后面，夫妻俩后则跟着谢琅、岑灏。

云珠的注意力都在近固的城墙，在远壮丽辽阔的雪景。

曹勋这会儿却没有心情赏景，一手牢牢地牵着小夫人，一手取放在袖袋的帕，趁云珠不注意时无声地抹过鼻下。

抹的时候，他的余光能看见斜后方的岑灏。

城墙耸，曹勋一共了三次鼻，第三次的时候，被云珠撞见了。

曹勋：“……”

云珠瞪了他一，因为已经到了上面，她把手从曹勋那边了来，让他先陪平西侯等人去说正经事，她自己逛就好。

连翘并没有跟过来，阿九也在下面，曹勋便让谢琅先陪着云珠。

谢琅怕自己控制不住睛，下意识地拉住岑灏：“你对这边更熟，正好给我们当回向导。”

友人相邀，岑灏又怎会拒绝？

已经跟着平西侯往前走去的曹勋：“……”

平西侯本不知曹勋在想什么，他脚步飞快，豪情满怀地给曹勋讲着他对城墙的修缮，讲着他平时的练兵之法，讲着边国的几次试探。这都是正事，曹勋打起神听着，等平西侯终于说够了，曹勋一回，才发现他们与云珠三人已经拉开了一座烽火台的距离。

他们在上方，云珠三人在下面。

两个年轻的俊小将一左一右地守在她旁边，忽然，云珠似乎脚下一，谢琅、岑灏竟然同时伸手扶住了她。

尽两人上就松开了，曹勋的眉峰还是难以察觉地皱了两下。

云珠并没有发现国舅爷的视线，但她意识到了这段石阶不适合她再继续攀登，于是转退回了主城楼。

与不是那么擅长言辞的谢琅比，岑灏更擅长接人待一些，居然还给云珠讲了几桩老国公爷在此驻守时传下来的谈。

云珠听得全神贯注，面上是她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笑容。

谢琅、岑灏都知她是在怀念老国公，折返的曹勋不知。

他看了一玉树临风的岑灏，她正微笑聆听其谈吐的年轻儿郎，正要移开视线，突然又咳了来。

云珠听到声音，回，看到的就是国舅爷以手抵的病中模样，脸比发时更红了。

小夫人面担心，平西侯见了，善解人意地拍拍曹勋的肩膀：“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养病，养好了咱们再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