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的，陆明玉也不例外，示意妇人坐下说话。

京寻夫，多可怜的人啊。

刚问完，就见那妇人潸然落泪，拿帕低哽咽了起来。

“丈夫”姓赵，所以纵使那孩凤酷似楚随，陆明玉又怎么可能想到这个董月儿要寻的丈夫就是他陆明玉的相公？又怎么可能想到如胶似漆的丈夫曾经许下的只有她一个的诺言都是假的，又怎会想到楚随不但早就碰过别人了，还生了一个儿？

恒哥儿张地坐在爹爹边，大睛害怕地看着，以为又生病了。

她想嫁一个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的丈夫，她连墨竹那样的丫鬟都接受不了，又怎能接受丈夫与另一个女人同床共枕，对她的那些……脑海里不由自主涌现楚随与董月儿亲昵的场景，陆明玉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来。

萧氏一直抱着女儿，女儿醒了，女儿在她怀里默默泪，萧氏都知，她更知，这个时候应该给女儿时间让她自己哭个够。女儿突然抬起往坐榻外面扑，萧氏尖手快拽过盛放糕的青瓷盘，替女儿接着。

陆明玉好好宽了番，妇人才断断续续地代了她的故事，“我，我姓董，小名月儿，家住岳一个小村，我爹娘死得早，是爷爷一手把我拉扯大的，邻村霸王见我生的，要抢我小妾，还打死了我爷爷……幸好赵公及时现，救了我……我什么都没有，只能以相许报答他的恩情，没过多久，赵公家里事，他要回京城，临别前让我在岳等他，他理好家事就来接我……他才走，我就查了，我想给他写信，可我本不知他家到底住在京城哪里，只知他姓赵……我一直等他，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儿养大，今年他留给我的银都用光了，孩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我不想儿无名无分被人耻笑，便卖了他留给我的宅，京寻夫……”

陆嵘坐在对面的侧座

想到了楚行、楚随兄弟，那哥俩也是凤狭长，只不过楚行冷峻，神令人惧怕，楚随笑，凤风。

有味，却没有人嫌弃。

她想不到，所以陆明玉傻傻地安了董月儿一番，第二天还送了董月儿五十两银，怕董月儿找不到丈夫，孤儿寡母在京城无可住。给楚随写信的时候，陆明玉还在信中提到了此事，楚随呢，果然骗她骗久了，回信里滴不漏，还笑她傻大方，说穷人行骗的招式多多样，那些话都当不得真。

上辈她执意要嫁给楚随，父亲不同意，说楚随亲是庆王妃，庆王虽是皇后嫡的大皇，但庆王愚笨，碌碌无为，要当太，可能会与其他皇有一番争斗。陆明玉陷在楚随的温柔里，不在乎这些，但如果楚随早告诉她这世上还有个董月儿，或是楚随瞒天过海的本事再低些，让祖父父亲查他有外室有儿，陆明玉再难过，她也不会嫁给楚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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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楚随瞒得她好苦。

“听他们说你要去京城寻夫，怎么，你与他走散了吗？”喝过茶，陆明玉好奇问。

“阿……”

……

车跑得快，有颠簸，陆明玉醒了，却不想睁开睛，只有泪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