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电影毕竟不用演员真的上手作画，想知细节，随便找个院的学生便够用了。

屠导带着艺术总监在一边选画，唐姿玟就拉着冉云素跟她请教画画时的一些细节和步骤，冉云素对她有问必答，却也不到知无不言的地步。

墙里开墙外香，回到墙里更风光，他目前也算是国内炙手可的知名青年导演之一。

“还有，你的片尾里要注明这些画的来源，尊重著作权对不对？”片酬可以不要，但宣传冉云素作品的机会还是要把握的。

*

刚刚往台阶上迈一步的唐姿玟堪堪挤来的笑容僵在脸上，又掩饰般地低下去。“我们家”，这个用词对她来说直白到狠毒，一儿余地都不留。

画室里除了画着烈风的画，其余的都被遮盖起来，只余画架上一幅初廓的少女。那女孩儿倚坐在窗边凭栏远望，安详宁静，目光如，她的不在外表，仿佛是透着画布蔓延开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影片的艺术总监，还把女主角唐姿玟一并给带来了。

踢合房门，“让我给你吃颗定心。”

烈风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想得了啊，我都没有片酬帮你义务站台呢，还往我们家打主意？！”

“屠丁丁。”烈风给她介绍，这名字太过好记，以至于除了烈风很少关注娱乐圈的冉云素也觉得耳熟，新生代学院派导演，小成本的女作便选了多多电影节最佳影片提名。

他那么骄傲不羁的一个人，居然有耐心陪着她两步一阶地上楼，唐姿玟记得以前在公司遇到他，连电梯来得慢一他都会不耐烦地蹙眉。

“那些画的画手本不行，画来的东西徒有其表，缺乏情，跟冉小的作品没法比。”

“多运动，可以帮助消化——”他的嗓音暗哑，显然已经被燃了，一连串吻落在她雪白的颈和锁骨上，一落红般的绯。

他朝二楼的楼梯走了几步，又回盯着冉云素的手看了看，“对了，还有个事儿，能不能麻烦冉小给我们唐唐一些绘画方面的指导，表现来的细节越内行越好……那个……冉小这双手的确是画家的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给我们个手替，我们付片酬的。”

屠导很认真地，“那当然，这么知名一个女画家支持我们的电影，还等什么片尾，片就得特别鸣谢！你俩名字放一起，一块儿谢。”



她从一门开始，就意识到这两个人已经在同居了，心里便开始各滋味搅扰，钩心扯肺地难受。

偏偏上楼梯的时候，烈风又等在最后，拉着冉云素的手陪她慢慢走。

“不要！最近吃得太多了，消化不了——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片柔堵住了嘴。

他怎么可能让他的素素去给唐姿玟替，就算只是替个手也不行。在他心里，谁也替代不了她，她更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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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曹来得实在很快，第二天一早刚收到烈风的短信，人就跑过来选画了。

聊完正经事，一行人返回一楼的客厅闲聊。

屠丁丁是个实派，随便寒暄了几句便直主题，“那我就带人去画室看看呗？大概需要个五六幅，此外陪衬的我再找人照猫画虎地参考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