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摇摇，目光中亦是颇多慨，“素素，不要这么说，相对于你经历的那些事情，你得已经足够好了。当年是我没有尽到对你母亲和你的责任，辜负了她的信任，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一直都想对你们说句抱歉。”

☆、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六）

“那我陪你休息。”他说着也钻被里，搂着她烧得乎乎的。不一会儿，药效起了作用，她又了一汗。他起帮她找衣服，换衣服，喂。

车窗落下，秦颂朝冉云素招手，“素素，上车来，外面冷。”

他儿女绕膝、家和、事业有成；她孤苦无依、四漂泊、贫寒落魄。对比悬殊，总会让人产生如意之人负原罪的错觉。

“不怕，我抱你去，今晚我不睡觉了，就守着你，你想去厕所就叫我……”他把递到她嘴里。

“来找我吗？”秦颂面和蔼。

当年她了车祸，突然失去了健康，却执拗着不愿同秦家的人来往，不愿接受秦颂的关心。

冉云素，“秦伯伯，以前我还小，不懂事，你不要生我的气。”

但这都是十七岁时候她的认知，虽然现在她仍然对他们之间那段过往知之甚少，却也懂得带着理解和宽容的心情去看待问题，懂得谅别人的难言之隐。

慈父的语气，对冉云素来说陌生而温。

“是，秦院长，我想跟您聊聊。”

“是啊，遇见你就变傻，无药可治那。”

“真的没事，以前每年冬天我都要冒几次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时候，秦颂每每来看她，她都能避则避，避不开的也没有好脸。她甚至因为是他亲手锯断了她的而暗暗迁怒于他，觉得他就是她们母女俩命中的劫数，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秦颂，笑容可掬，“你能来找我聊天，我很兴，其实在我心里，你就和我的孩一样，我一直都很挂念你。”

年轻时的怨恨总是来得简单，恨得直白，又消弭得莫名其妙。

她两条细瘦柔的小胳膊撩开他的睡衣钻了去，整个人小青蛙似的贴在他前。

他抱起她回到卧室，照顾她躺好，“你在生病，我哪儿都不会去的。要不要让穆瑾过来看看，自己随便吃药可以吗？”

这其中有一分原因是她认定母亲冉薇这一生的孤苦遭遇同秦颂有关，他过她，却没有给她半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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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伯，我今天来见您

秦院长的车驶医院大门，他余光中瞥见一个熟悉的影，连忙让司机停车。

“秦烈风，你是傻瓜吗？”

冉云素走到车旁边，犹豫地向里面看了看，没有尹主任，她拉开车门坐去。

“没有，我好的。”

去睡一会儿。你不用陪着我，回去吧，敬一杯酒，一句祝福也好。”她知烈风很重视父亲的这个生日，单是礼就挑了很长时间。

秦颂请侍者帮他们安排了一楼的位置，“这两天天气不太好，你的有没有不舒服？”

“好啊——”秦颂转而对司机说，“小江，送我们到尚渔舫吧，然后你就回去，不用等我们了。”

“不要给我喝这么多了，我没有力气起夜的。”她迷迷糊糊地躲着杯。

作者有话要说：　　秦烈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