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跪在父亲床前，握着秦院长的手，一声声哀痛地呼唤他。那呼唤一下下撞冉云素的心里，她觉得自己此刻也如锥心一般疼痛。

整个人地向后仰倒过去，秦烈岩也哭得不成样，在场的医护慌忙搀扶着母女二人到别救治。

“穆瑾，如果我可以开车的话，秦院长也许就不会事了——”冉云素抬望着天板，视线无焦。

穆瑾不敢离开她，打了个电话回医院请了假，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边。她不再说话，一直很安静，只是一听见有车经过的声音就会张，又不时就翻看手机，生怕错过了烈风给她的任何消息。

过了许久，烈风仍留在秦院长离去的那件屋里，坐在一张椅上，靠着墙歪在一边，颓然地望着窗外。

*

烈风拉住父亲的手不肯松开，哭得痛不生。秦烈峥过来拉起他，将弟弟死死抱在怀里，“小风，别这样，你——”他自己亦是圈通红，泪如泉涌。

两个人就这样艰难地一直挨过了午夜，再到天明，烈风都一直没有回来。

“你的又很多伤来，今天不要随便走动了，乖乖躺着休息。”穆瑾帮她涂好药，嘱魏嫂帮她一吃的。

只因靶心，便成了众矢之的。

冉云素听到门响，抓起边的拐杖不顾一切地走去，看见真的是烈风回来了，她丢掉拐杖扑他的怀抱里，地抱住他。

冉云素隔窗望着烈风的影，了。这一刻他难过得无以复加，她却什么都无法为他分担。

*

“尹主任一定很恨我，说不定烈风也会恨我……你知吗？他是因为我才错过了秦院长的最后一个生日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

穆瑾也跟着抹泪，“素素，秦院长刚刚去世，他家里有很多事情需要理，尹主任又倒了需要照顾，他不是不理你了，等他忙过了这两天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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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日总是非常艰难，彼此都有各自的伤需要舐，分不力气来抚他人。房间里最重的便是沉默，

相互拥的两个人都脆弱至极，却谁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语言来安彼此。

玻璃窗外，医院的领导和员工站了一排，静默着……

玻璃窗内，秦烈峥垂立床前，哀伤地望着病床上已经没了生命征的父亲。

实际上烈风并没有用去两天那么久，第二天的晚上，他就带着一疲惫回来了。

这一刻对他们两兄弟来说太过艰难，生命中如山般存在的父亲，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塌，悲痛来得措手不及，让人无法承受。

秦烈峥走来，“素素，先让穆瑾送你回家吧，这边还有一些后事需要他一起理，你给他时间。”

“他不会回来了——”冉云素将脸埋在枕里，她的世界开始褪。

有工作人员来运走秦院长的遗，他生前带签署过遗捐赠声明，将在死之后捐遗用于医学研究。

烈风也将她抱得的，像是要将最后一丝力气都用磬一般。

冉云素听闻这个噩耗，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穆瑾赶忙从后抱住她，“素素，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

“你不许胡思想，这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