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有恍惚的说谢谢，在门站了一会儿，若有所般的拿手机。

外公趁外婆去厕所的功夫，拉着沈嘉禾说这张病床上的人下午被送去了抢救室，不知一会儿还回不回得来。

祝兰蕙说她是早上门买菜的时候过路没注意看红绿灯，撞她的车又被公车挡住了视野，车速不慢，事故发生后上叫了救护车，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外婆和外公安静的看着护士取下床尾的病历卡。

“知了。”沈嘉禾。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几个老人的事情堆在一起，她这会儿再看到贺南枝的消息，心情竟然没什么大波动。

沈家两兄弟都住在怀州，但两家之间隔着快一个小时的车程。

祝兰蕙把沈嘉禾送到住院楼下，又嘱咐她：“晚我或者你爸过来接你的，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先早回家休息，你外公留在这里会照看你外婆的。”

外公不是个说闲话的人，沈嘉禾听得明白外公的言外之意。

祝兰蕙叹气，“辛苦你了。”

“没事的。”沈嘉禾下车朝祝兰蕙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外婆的病本来也不好，病房里同住一个病危的患者，情绪难免受到影响。

外婆住的是双人病房，另一张病床空着，上面却没盖着防尘罩。

以的。”沈嘉禾说，“我先去陪外婆。”

她平静的把消息划掉，先付完款，拎着盒饭坐上电梯的时候，才斟酌着回：“家里了事，我请假回家了。”

完餐付款的时候，沈嘉禾才看到不久前贺南枝发来的消息，让她下课之后在专业楼后面的停车场等他。

但沈嘉禾刚吃完饭，还不等她去问，就有护士来收拾东西了。

沈嘉禾愣怔了片刻，安抚外公说她一会儿去问问，看能不能给外婆换个单人病房。

沈嘉禾光听祝兰蕙的描述没什么实，但她知大伯一家人的禀，担忧的问：“大伯他们现在也在医院？”

祝兰蕙也忍不住叹气，“你别想这么多。我给外婆订了餐，你一会儿再去住院楼下的快餐店里打包两份带上去和外公一起吃。”

外婆的状况还不错，祝兰蕙没和他们说沈家的事情，没得让他们瞎心。

“嘉禾，你不行了，我现在过去接你。”

沈嘉禾摇，“不辛苦，应该的。”

沈嘉禾的一直和大伯家住在一起。

沈嘉禾也没说，先去病房看过之后就下楼去买饭了。

沈嘉禾叹气。

“抢救无效。”护士神淡淡，“晚他们家属会来收拾东西的，要是打扰到你们休息的话，可以去护士台说。”

等护士走病房，沈嘉禾才追上去问：“隔床的患者……”

贺南枝没回，沈嘉禾把手机放回袋，正好电梯到了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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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祝兰蕙的语气算不上多好，“在警局呢，人还没死就在和对方谈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