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会永远在一起。我会陪伴她终老，然后在她死后，永远化为岩石守护。”

原来早在穆岩和老朱结识之前，他就已认识了沈嘉明。

三人都安静下来。

“为什么他们会在今天晚上，突然发难？”槿知问。

穆岩却微笑：“没关系，嘉明不是坏人。”

同在沈家的青年科学家傅琮思，似乎也察觉了她的踪迹，问过他：“你这几天晚上在实验室，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

穆岩虽已抵达地球许多年，但始终和分人们一起沉眠于山上，数百艘战机，也被他藏于海之下。那时，他刚从休眠中醒来，独下山不久，无分文，又无份证明，并不适应地球人的生活。只能到打些零工，活得十分清苦，经常上顿不接下顿。

“穆岩，说过那个女人的样貌和名字吗？你是否知更多她的消息？”槿知缓缓地问。

应寒时抬眸看着老朱：“现在，有办

“她……很神秘。总是在夜，现在沈家。没人知她的存在，但我却总是遇见她。”他的脸上也浮现笑意，“每次她现之后，第二天沈家就会丢东西。珠宝、装饰品、香烟……”

老朱问他：“怎么了？是不是与他们共同研发晶片的事，有什么不妥？”

槿知大致明白了。沈家父城府极，只怕几年来也绝不会对人谈及杀死穆岩的事。且晶片又被他们藏得很好，分人们没了主宰者，一时想要查明真相也不容易，于是选择继续潜伏等候。而且三年的光，对他们来说，大概只是弹指一挥间吧。

穆岩想起她的嘱咐，平生第一次撒了谎，说：“没有，我没见过。”

“那她怎么说？”

某一天的夜，他从沈家离开，没有任何人看见，她跟他并肩走在一起。他们说了一个晚上的话。

我怀疑这件事与沈家有关，正好沈家上要重修庄园，我就利用这个机会，帮助那些分人，潜伏了。”

……

……

☆、第85章时空裂（三）

有一次穆岩问他：“你为什么想拥有超能力？”

“但是我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如此过激。”老朱叹息，“我以为他们找到真凶报了仇，就会罢手。没想到……可是穆岩生纯良，那些分人苏醒之初，虽然懵懂木讷，但也应该是随他的，并且苏醒时间越长，就越来越像他。为什么，他们的态度，会这么激烈呢？”

应寒时代替老朱回答：“他们听见了，我们与沈嘉明的对话，他承认杀了穆岩。”

得知穆岩与沈嘉明在往后，老朱劝过他：“我看那沈少，神不正，并非良善纯朴的人。他们那些富家弟，跟你不是一路人。”

沈嘉明不是笨人，跟他往几次，就觉这个人不同寻常，所以待他更好。而穆岩也发觉，沈嘉明对一些超能力、超自然现象，充满兴趣。所以经常掏钱款待一些自称“能人异士”的人，即是被骗了钱，也只是笑笑了之。颇有中国古人的豪义之风。

“等沈家晶片研究结束后，我就同她表白。我想，她一定会答应我。”

后来，就听穆岩说起了更多的“她”。

也许那个时候，沈嘉明真的是怀有英雄梦想的——或许现在也是。只是穆岩不明白，他想成为英雄，只是因为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而当穆岩所拥有晶片的能力，超他的预期许多倍时，在父亲的劝说下，在大利益的诱惑下，沈嘉明虽有挣扎，但还是选择了彻底背弃这个朋友。

直至今天，一切落石，他们骤然苏醒。

“她是我毕生所。”

然而某一次，穆岩从沈家回来时，却明显有些失神。

老朱很意外：“她是小偷？”

在他站在研究室里，低看那些仪时，她会突然现，站在他边问：“这些是什么用的？”他耐心地一项项跟她解释，抬起，却撞见她清亮好奇的目光。

“我想要跟她一起生活，不想让她再孤独一人。每当我看到她遮住容貌，避开所有人，在空间中穿梭，我的心中都非常难过。”

那人就是沈嘉明。

……

她会在很远的地方看他，在他起去寻时，却瞬间消失；

“不是。我……在沈家遇到了一个女人。”

老朱叹了气，摇：“没有。似乎那个女孩戒备心很，穆岩答应她不对任何人提及她的讯息。大概也是怕有人得知她的秘密，而伤害她吧。不过，他说过那个女孩总是穿着一黑的衣服。大概也只有穆岩一个人知，这个能穿梭空间的女孩是谁吧。”

穆岩抬起。他的中，居然有略显局促的温柔。

老朱微愣之后，笑了：“那是劫富济贫了？”

老朱一听就笑了：“噢？说来听听。”

应寒时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温柔而寂静。

穆岩微笑：“也许吧。但是我告诉过她了，不要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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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我想，我上她了。我想要，跟这个拥有时空裂的孤独的地球女人，在一起。”

……

“也许，是因为那个女人。”槿知轻声说，“她今晚现在沈家了，想要救我们却不能够。然后她带走了晶片，她应该还受了重伤。也许，那些穆岩们都听到了。”

“不，她不是。”穆岩几乎立刻说，顿了顿又说，“有一次，我白天也遇见了她。看到她把一串珠宝，丢给了一对可怜的正在乞讨的母。”

穆岩却静默许久，叹息了一声，答：“或许这就是化的悲哀。如若他们全苏醒，我的全盛状态。他们每个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化成与我拥有相同智力、战斗力、情、思维的人。我们所有人的觉是互通的，我想要的任何事，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到，即是我到。我大概可以到无所不能。但是，我们的文明，也正是因此毁灭的。”

“如果他们醒来，会怎样？”老朱活了大半辈，什么风浪没见过，但到底对这些外星人，存了好奇之心。

老朱抬眸看着已经明亮的天，答：“后来，穆岩就失踪了。没人知原因，山上的分人也不知。他们说，穆岩平时是通过脑电波与他们联系，在那个晚上，突然中断了。但是他们能觉到，穆岩已死。

有一次饿得不行，他站在饭店外驻足观望。却有人一拍他的肩膀，朗地笑：“哥们儿，饿了？走，跟我去吃。”

他笑着答：“那样就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他没有再多谈，但老朱听完后，却长叹一声，抬仰望星空，不胜唏嘘。

“……咳，她没理我，转就走了。”

“后来呢？”槿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