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她正穿着的这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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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去过太空中，但是可以想像那里的模样。

“这么快？”

转刚想换下睡觉时穿的衣，就听到帐篷外响起萧穹衍的声音：“小知，我可以来吗？”

一个从未见过的画面。

心突突地着，她飞快拿起放在单人床畔的衣服，脱下上的T恤和睡，换上。

他转刚要离开，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回看着她：“对了，小知，你猜我们的裂，最终会把洪引到哪里？”

再想应对的方法。

但她清楚记得，放在床边的，明明是件长袖T恤和灰长裙。谁把它们换走了？

槿知愿与寒时白偕老。

她闭上静默片刻，却看不到更多。于是她走到床畔，拿起背包，翻笔，却没有找到纸，只翻曾经想要给应寒时的那张卡片。

仿佛任何东西，都再也停不住。

萧穹衍咧嘴一笑：“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祝你们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走走也好，可以排解压力呢。一切一定都会顺利的。”

“好。”

槿知答：“我和他约好去溪边走走，他应该在那里。”

刚才得知裂会通往太空，她有些心神恍惚，拿起床边的衣服，看都没看，下意识就换上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离营地一段距离了。远的那几个帐篷，也被树林挡住看不见了。

应寒时微怔，转看着她。

狭窄的帐篷里，她清晰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另一个人的存在。

槿知也微笑。

……

他挑开帘，探了个脑袋来，笑容可掬：“没什么，就是来给你说一声：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行动。”

他又探四看了看：“指挥官呢，没跟你在一起？”

这大概是夏清知的卧室。布置得很简陋的房间，桌上柜上却堆满了各东西：珠宝首饰、漂亮的衣、装饰品……

“今天的事，纵然有危险……”他抬望着远方，“我不会让你受到半伤害。”

同样的长发，同样的长裙。而她的那张脸，槿知这一生已看了无数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全彻骨发寒，抬手刚要脱掉，却已来不及了。

他讲完这番话，就兴致冲冲地走了。并没有注意到后的谢槿知脸一变，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外，有一只鸟无声飞过。然后，是一座陌生的楼。楼上有面钟，时针指向932分。

卡片的边沿已经有些磨损，字迹却依旧清晰刻：

她有些恍惚地想，必须上告诉应寒时。结果是刚刚测定的，他应该还不知。

“嗯。”他用力，“因为这个空间的边界已经不太稳定了啊。我们刚刚测定过，半小时后是最合适的时间。仪已经调整好了，这个时间一定不能错过。”

太空。

她心一，将纸片翻过来，在背面写下“9:32”这个时间。

☆、第91章唯一的我（下）

好的。”

萧穹衍说，洪将被引向太空。

“来……”槿知几乎是立刻反应，但是呼救声依旧没来得及发。

槿知心中，浮现某个可怕的猜测。

她弯腰脱下鞋袜，提在手里，跟在他后。应寒时听着后窸窣的踩声，眉目清和，步履徐徐地陪伴着。

她被绳索牢牢绑在了椅上。而夏清知坐在离她一米外的床上，双手在床沿，目光清冷。

后的她，似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好，我信你。我一直是信你的。”

她的前，闪过了一个新的画面。

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下来，耳边只有帐篷外稀疏的声，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

槿知的双手暗暗挣了挣，发现挣不脱。她抬眸看着清知：“你想什么？”

而且……这象征不幸的裙，不是早在青年旅馆时，就被她扔掉了吗？

她抬起，看着就这么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她没有穿鞋，赤足站在那里。裙下摆，已经了一大片。

那是跟槿知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神冷寂无比。

“哪里？”

“当当当当！因为数据一直在波动，所以刚刚我们才测定确认了位置，是几光年以外的太空啦！这是个非常完的地。如果引大海里，可能会造成平面上涨甚至海啸；如果引大气层，显然也是不行的。太空中就不同了，这些洪多会变成一团星云状的雾，永远浮动在那里啦。”

辽阔、暗、寂静。

她嗓里刚冒这一个字，刹那间银光已至她的面前。夏清知冷着脸，握住她的胳膊，银光如同盛开的繁，在两人边绽开。槿知的前，已是转人移。帐篷、森林、天空、城市……如同泻的光影，从她俩边掠过。

她忽然开：“寒时，来树林里准备几天了，我也好几天没洗澡了。这里很好，我想稍微洗洗，你去外面帮我守着，好不好？”

留在原地的她，看着他的影消失在树丛背后，确定看不见了。这才缓缓低下，同时放下了手里的裙，任由溪肆意冲了它。

她的双手都浸了冷汗，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

两人对视片刻，应寒时转过脸去：“好。”他迈步走上山坡。

换完后，心神不宁地站起来，刚要走向帐篷，突然一怔。

槿知闭着睛站了一会儿，睁开，低看了看手表，跟应寒时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

“来。”

在夏清知的时空裂中，槿知只眩了很短的时间。

——

并且是完全的没有一声音。

她缓慢地低下，看着上的白衬衣，以及下的浅蓝长裙。

难她是想……

那是一扇闭的窗。黑的窗帘半掩着，她正从里向外望。

两人沉默凝视了一瞬间。

但是她万没料到，清知会突然现，将她掳走，并且还换上了跟她一样的衣服。

尽之前，她对清知和穆岩的情，是同情的，甚至会同受。她也大致猜到，同样拥有时空裂的清知，会不会就是这个时空中的自己？

她将纸片和笔暂时放在床，起刚打算离开，不经意间瞥见床矮凳上，放着的那面小镜。她的陡然顿住，后背窜起一阵烈的寒意。

当她再次睁开，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个陌生的房间里。

“不许偷看。”她低声说。

她提着裙站在溪中，目光清亮坦然，似乎还有些许调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