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李雪梅也翻过，她没认真分析过而已，“婶目光长远，我相信婶的判断。”

那时她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并没细想老爷说的黎明是什么意思，这时听薛说起，她如醍醐，想想又难以置信，“婶，你是不是知什么？”她下意识的以为罗梦莹信里说了什么。

这话是事实，挑粪在陆德文看来真不算累活了。

李雪梅错愕的表情，同样的话，老爷在的时候也说过，所以老爷劝她别丢了书本，别困在前舒适的生活里，否则日久了，自己的光会越来越狭隘，人，只有站得越才能看得更远，不能被短暂的黑暗蒙了，要信黎明终究会到来。

旁

撒了猪草，薛墩捡地上漏的猪草，太的光辉恰好将她半边脸颊笼罩，鬓角的白发在光下闪闪发亮，突然，陆德文好像明白了......

“她竟然没骂我。”

陆明文无语，“不骂你不是好的吗？”

眯了会儿，陆明文脑还没清醒过来，了下嘴角的，问陆德文，“咱妈哪儿不对劲？”

你看每年回城读书的工农兵大学生才多少？我们的国家地域辽阔，那人才怎么够？”

薛轻描淡写地说，“我能知啥啊，就是看了几本国内情势的书籍有慨罢了，那几本书还是你给我们的，你不记得了？”最迟3个月，考的消息就会传遍大江南北了。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再聊这件事，不过回到猪场后，明显觉李雪梅对书本上的知识更认真了，薛了个学习计划，要求陆德文和陆明文他们必须跟着学习，有次掰玉米回来，兄弟两累狠了，坐在凳上就睡着了，薛叫醒他们，陆德文惺忪地问薛，“妈，为啥我们还得天天学习啊。”

他妈，老了啊，老得没力气骂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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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好，他妈不骂人太不正常了，他记得以前他问薛能不能怎么样时，薛的标准回答就是，“老大，我能不能饿死你啊，老大，我能不能打死你啊......”今天他问不想学习的话，薛竟然没生气，奇怪，太奇怪了，他又转看薛，她穿了件打满补丁的衣服，是赵彩芝穿过的，这两年家里条件好了，有时会买新衣服，但每次薛都是给他们买，自己则穿赵彩芝和陆红英不要的，就说薛上这件，比起衣服料，更多是补丁凑成的，陆红英让她不穿了，料裁下来鞋垫，薛说什么都不肯，活拿来穿。

薛抱着猪草准备喂猪，没有发火，和陆德文开玩笑说，“都知咱猪场的猪长得好是因为偷听你们学知识的缘故，你们不学习，猪肯定长不好啊。”薛把猪草撒猪圈，语重心长的语调继续说，“老大，你得努力，上的疲劳是能战胜的，想想你刚开始挑粪，走两步肩膀就破了，你持几天不就没啥事了？现在再让你挑粪，你是不是觉得很轻松？”

他撑着睁开，摇醒昏昏睡的陆明文，促他赶学，随即想到什么事不对劲，转去看薛，她弯腰又捧了把猪草撒猪圈，个不，仍旧看上去神得好，他抵了抵陆明文胳膊，“老二，咱妈好像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