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如果你终于了，你也将永远记得指间颤抖的觉。

那的殷逢，看着她的话语，也缓缓了。只是那笑意，依旧显得苍白沉寂。

那个晚上，当他听到陈枫的指控，又窥见记忆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它们突如其来，却早有伏笔，顺利成章。他的信念与理智，几乎轰然崩塌、无法阻挡。大的愤怒和痛苦，一瞬间就要将他淹没。

它说：就这样吧，承认吧，屈服吧。既然已经了，既然再也

这个看似无辜柔弱，却令他厌恶至极的男人。

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很不讲理，可也很有理——你说，如果某个假设，会把我们带向我们本不想看到的结局，那我们为什么要去考虑它？如果一切真的是我的第二人格的，一切就已结束，我的人生一败涂地。

直至后的嘈杂动静和许梦山的喝止声，令他猛然惊醒，再转，大错已经铸成，定局已在前。

理在说这可能也许很微小，却迫不及待地要追随。尤明许脱而：“愿意！”

这念是那么疯狂，却像骤然降临的黑暗里，唯一的火光，照亮他的心。汹涌的愤怒和痛苦，挟使着他，将手扣上李明棣的脖。他受着李明棣的挣扎和生命力的逐渐逝，异样的快乐和终于即将解脱的觉，在心中无声滋生。他明明站在原地，却像一下往后跌了十几米，即将跌一个寂静空旷的世界里去。

杀了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这几天的逃亡生涯，手下们的焦急和拼命，警察的追捕，路途的颠沛，既令殷逢心烦意，又令他到从未有过的耻辱。他不发一言，任他们带自己到哪里去。可那个寂静的念，竟然时不时自己钻脑里。以前它也曾经这么缠过他，却从没像现在这么顽固韧，仿佛重获新生。

杀了他，所有人证证就会失效。。

陈枫虽然看到了，我和苏懿凌李明棣。我想起了自己和殷尘站在一起。但如果这些仅仅是表象，另有隐情呢？或者这就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相信的。如果我本就没有第二人格，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阿许，你愿意照这个假设，继续陪我查下去吗？”

他陷沉默。

第315章门徒（2）

可是，有的地方，你的心如果曾经抵达过，它就永远也不能真的离开。

殷逢看着这两个字现，心就像一片破败的废墟上，开一朵小小的、红得像火的。

“你接着说！”尤明许甚至有些急切。

红着，却看到了病床上的李明棣。

持，只是一场笑话。最重要的，我不相信，如果真的有一个’他’存在，我却毫无抵抗就输给了他。这不可能。”

他说：“阿许，现在所有的人证证，都指向我。包括陈枫的目击，包括我脑里的记忆。可如果，这一切就是污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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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明许心一震，殷逢的话可以说，已经纯粹是他的主观意志和信念了，可她居然觉得相信，犹如漆黑的谷底，突然就窥见了一丝光，那光细而亮，狭长如月牙，却让人忍不住就要伸手，抓住，用它撕开黑夜与谷，回到光明而清晰的世界里。

所以我决定，不理智和证据怎么告诉我，我也要当这个假设不成立。

一个声音骤然在脑海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