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孔里，纪知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门外的大雨还哗啦哗啦地下着，她发上的雨顺着发梢滴落，“啪嗒”一声，砸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边然……！哥、哥哥……别，我自己来……”

就算在梦里，当桧树的香味久违地若有似无地钻鼻腔，她也总会短暂走神，然后就这片刻的走神，就被他着肩膀坐在换鞋凳上，没给她反应过来站起来的机会，他俯下，就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一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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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有很独特的香味，像是小时候院里的桧树的味，每次靠近的时候都能闻到。

她的这位堂哥，从小到大都长着一张会恍人的脸，尤其是那双睛，每次笑的时候，都像是在蛊人。

男人的温透过巾传递到她的脚掌心，让好不容易被雨降下去的温又回升了不少，或许是连带着表的也被蒸了吧，本就的空气好像变得更黏腻了几分，使得呼也变得厚重。

就听他说：“知知，明年你来京市找哥哥，好不好？”

她伸过来的，黑衬衣袖下的那节手腕，清晰到能看见隐在肤之下的青血，和凸起分明的骨节。

纪知看着罩在自己的手上，显得格外大的边然的手，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咙一阵阵发。

柔的巾罩到她上，她很自觉地自己接了过来，着发，就听他说：“纪姨和我爸有活动去了，阿姨说你没带伞去接你，估计没看到你人等会儿就会回来。”

纪知悄悄松了气，低垂的了，表示自己知了。

“别动，乖，会冒。”

“嗯。”

然后每次都在这里戛然而止。

“……”

骨节分明的手指，单手就能把她的一只脚握在手心。温柔的动作，关心的语气，以至于她错过了一开始拒绝的时机。

脚心被得一阵一阵地，可能是察觉到掌心的脚在微微的颤抖，纪知看到他抬起，睛里还噙着笑。

边然这才移开了视线，看向她不自觉着裙摆的手指，抬手，很自然地用指腹帮她把手背上的掉。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不小心抵到门上，开小声叫了一声：“哥哥。”

不用仔细辨认她都知，她脸上一定是自己不想看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