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着就叫外面的人帮忙，让他们守着不是当门桩的。”颜淮走到颜衿面前伸手替她取下《云霞游记》，“你要是真想看给木檀她们说一声叫她们来拿就好，何必自己亲自来？”

“多谢将军。”收了锦颜衿忙向乔时松了谢。

两兄妹正说着，弃毫轻轻敲了门来，瞧见颜衿在此先向她请了安这才说：“将军，乔将军到了。”

接过锦取一看，正是自己平日里常的那一枚，那日门正是着它，只是这段日在家随意穿着就没怎么上心，连摔碎了也不曾知晓。

“这玉看样要修补好也要费不少心力，”木檀起将碎玉与锦一齐放在匣中，“还是与将军说了重新请人雕一个一模一样的吧。”

说完颜淮又想到自己来时也没见到颜衿边陪着木檀她们，便开问：“怎么，你一个人来的？”

十三、

“你们认识？”颜衿手肘撑抵在桌上用掌心撑着脸颊问。

“那小现在怎么看呢？”

“之前见过一次，对人温和也不拿架，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能看是个君。”奉玉边替颜衿收了披风边，“不过说来也是，若不是为人世好的人将军又怎么会将他留在边呢。”

气鼓鼓地四瞧了瞧想要找个合适的东西垫脚，回过的时候颜衿整个人顿时呆住了——颜淮正站在她后两排书架的另一边，手里还握着她放在书案上的那本《云霞游记》，想是刚才注意力全放在书架上颜衿并未注意到颜淮了屋。

颜淮知母亲喜好，在外若是寻得了有趣的书也往家里带上一份，然而颜淮不在家时秦夫人要负责家中事务又要照顾颜殊，颜殊偏又对这些书不怎么不兴趣，倒是便宜了颜衿时时拿来解闷。

“既然兄长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见颜淮还有事颜衿说完忙快步离开，刚走到门便与乔时松遇了个正着。

“你都瞧见了？”颜衿忙用手捂住脸问，颜淮老老实实了，随后用书挡住嘴偏过去轻咳了一声。

章十三

“佩环这么厉害，有谁敢对她动手。”

颜淮站在原地瞧着颜衿，两人只是短短对视了一瞬颜衿的脸顿时“腾”地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自然是可以的。”

正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书阁，因为这几日颜淮在家所以颜殊便将念书的地方暂时移到了秦夫人，不然平日里此肯定早就闹哄哄一片。四瞧了瞧除了守门的下人并未瞧见颜淮边的弃毫和奔戎，松了一气颜衿这才快步了屋。

“就说这书中所记载的楼兰大漠中玉泉一‘状如白玉盘，静似明鉴’虽是不假，可两年前因为涸再加上沙暴侵蚀已经被掩盖大半。我们随军去时就只剩弦月大小，已经被当地人改称为‘碧牙泉’。若是后来有人要寻玉泉也只能无功而返。”

说完乔时松似乎又想起什么，从怀中取一个锦来：“这是乔某那日在房中捡到的碎玉，问了锦楼老板之前并未有人遗失，想着也许是小落下的。”

“小放心，当时也没有人注意到此落在地上，乔某用锦装了并未再动，如今可算归原主。”

“是。”

“竟已经变成这般了吗。”颜衿听得玉泉如今境况不由得心生惋惜，又遗憾自己为女，不似颜淮他们那般可以远行千里，各风景都能亲自去瞧。

“有这回事吗？”奉玉也是一次听得，忙凑到寄香边问。

两指着那珠，颜衿细细端详一番心里反而有了答案，将珠放回匣中：“都先收着吧。”

“但总归是姑娘家，多担心些也是好的。”颜淮说着翻了翻手中的书，从盒里取一本递给颜衿，“这书虽然是刚寻来的，论起时间也算是多年前的旧书，里面所记叙的那些风土人情虽不假但这么多年过去也与现实多有。你拿去打发时间看看就可，倒也不必全当真。”

“是乔某唐突，”乔时松知颜衿说的是之前在锦楼发生的事，“那日小受了惊情有可原，反倒是乔某心急行踢开房门，幸好没伤到小。”

“母亲提过，但也只是说说罢了。”颜衿这个时候才将母亲说过的事与今日见过的乔时松的样结合起来，“不过那时我也不知是谁，就给推了。”

颜衿依规矩回了一礼后轻声笑：“那日唐突了将军，还请见谅。”

“既是游记，又何来不必当真一说？”颜衿接过颜淮递过来的书问。

待得回到自己院内忙问木檀她们自己那块玉佩之事，木檀听她提起便取了匣来，打开一看那块玉佩确确实实碎了半截。

“其余几也有补充的地方，你要是想看就先拿了这本去，其余几册留我此替你注释了再看。”颜淮。

“我记得夫人之前与小说的亲事，便是这位将军吧？”寄香似乎想起了什么开提到。

手指一边着书脊一边念着上面的名字，不少颜衿已经读过许多次，其中内容早就记得十之七八，再拿来看反倒有些味同嚼蜡。走观般一一扫过并未找到称心的，颜衿便往看去，这一抬正好瞧见书架正规规整整摆着一个崭新的书盒，上面在书脊规规整整写了四个字——《云霞游记》。

不过那人的看起来并非是颜淮他们愿意多之人，怎么又会现在颜家？

“让他来吧。”

“见过小。”

“说的也是，就算补好了和之前比起来样也差了不少。”奉玉附和，颜衿这时却伸手从匣里取一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珠来：“这又是什么？”

书阁内空的，想来颜淮应该正和宋玟谈事，颜衿将手中的《云霞游记》放在一旁的书案上后便朝着那些摆放诗卷的架方向，托秦夫人与颜淮的福，就连幼时请来教她念书的先生也不由得赞叹颜家书阁里的藏书数目之繁多。

颜衿又将刚才与乔时松遇到的事说了，奉玉听完也是拍了拍：“也亏是乔将军拾到，若被别人拾到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大概是托了母亲的，颜衿对于那些所谓的正经书读过了便不再兴趣，除非实在无趣这才拿来翻翻，反倒是对那些记载诗词歌赋奇闻异事地理人文的书不释手。

“收拾床铺时捡到的，也不知是从哪件衣服上掉下来的，看成也不好，本想着丢了可木檀说了还是收在一起等着问问小。”

颜衿睛顿时一亮，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书就在此，伸手就要去拿，遗憾的是此书摆放的位置有些了，够了半天也碰不到半。

可颜衿岂是这就放弃之人，反正屋内无人踮着脚够不到便索蹦了几下，尽这样依旧只是浅浅地碰到书脊罢了。

知晓他这般也是怕闺中贴之被有心人拾了去文章，颜衿心中一只觉前此人心细，又想起他与颜淮还有事相谈便不再多言，再次了谢便先行离去。

“钧仙他妹妹这段时日在家闲得慌早就忍不住想要门骑，现在这个时候自然不敢任由她去，说完话救连忙回家去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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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人不能请到书阁来吗？”

“不许笑！”颜衿羞极地瞪了他一，瞧颜淮这个憋笑的样想必是看了个完全，这么一想她觉连自己耳垂也顿时得吓人。

“那日小吓得丢了魂，大家忙成一团便也顾不上这个，我便将它收了放在匣里。”木檀说着便见颜衿从锦里倒里面的碎玉，众人将碎玉一一拼了恰好与缺了的半截吻合。

穿过园朝书阁走去，虽然此时园里空无一人但她想着早去早回便打算抄近路过去，走着走着她倒是又想起那日在园遇到的事来。

“屋待久了闷得慌就趁机来走走，在家里一个人也没什么。”颜衿用袖挡住脸不去看颜淮，“兄长不是去见宋家兄长了吗，怎么到书阁来了？”

之前并未多想，如今细细推敲起来那位翰林院学士家的公当时大概真是醉得不轻，在颜家的地盘上就敢对颜衿动手，若不是太殿下在场劝下，以颜淮的可顾不上别的，那人就算不残大概也得在床上躺个数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