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吧，母亲以前最怕带我去佛寺观了。”

撑到现在，颜衿整个人已经无力到任由他人摆，也没有拒绝陆望舒的要求。

“难不成你前世是个谁家的小仙娥，今朝是下来玩乐人间的？”

“让母亲和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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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茫茫，岂能说寻就寻，不过有缘自会相见的。”

“我们担心算不上什么，主要是你，这般惊吓，可别落下什么心病才好。”陆望舒说着忽而又提议，“今日见你这样，若还是静不下，不如到时候与我再去住一段时日？”

“我倒没听说过这些事。”

“好多了。”

“怎么会呢？”

“好久没看人了，想多瞧瞧。”

“嗯。”

“服了药就不要再熬着，好好躺下休息，睡一觉就好了。”陆望舒扶着颜衿睡下，自己去放帘这才上了床在一旁躺下。

听陆望舒提起这段时间的事，颜衿神不由得一黯，但还是颜笑，只当自己是亲历者。

“那这段时间可寻到消息了？”

“见你去观中静住几次后情况好多了，姨母这才勉放下心来。”

“为什么呢。”

“哪里的事，只是忽而想起来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还说要建个台将我供起来，一时间有些怅然罢了。”

听陆望舒这样说，颜衿想了想却轻轻摇：“你关心我我知，可还没隔多久便又去，我怕母亲不会答应。”

“在观中多待几日也不急，何必急着回来。”陆望舒端了药茶递给颜衿，“好些了？”

“都是小时候的事，母亲也不怎么提起，若不是真的有效，母亲肯定是不愿意我这么久待。”

“刚好些就在这里油嘴啦？”陆望舒笑着笑着忽而叹气，“不过见你这样，我反倒放心多了。”

“怎得又忘了，自你落被救起后，整个人恍恍惚惚地，不仅忘了许多事，话也不与我们说话，只愿意搭理表兄。那时姨母心里各着急，又怕刺激到你，只得小心翼翼。”

“可是了什么事？”

“我以前也不知，从小母亲便从不会带我去庙里观里参拜，哪怕没办法抛下我，也只是让平妈妈抱着我待在外面，即使在家中祠堂也不会让我多待。后来我才知，我刚满月那会儿，差一被一个士抱走，说是怕我被神仙瞧上，才不敢带我去拜神的地方。”颜衿伏在枕上，侧着看着陆望舒，“等我稍稍大些，这才允我偶尔去，但边必须跟着大人，一直到京城这几年，才放心我单独前去呢。”

听到“神女”两个字，陆望舒里神一变，忽地有些落寞地垂下来，颜衿自然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望舒……是不是我失言了。”

“若我是小仙娥，那这样的人，前世定是位神女才行。”

陆望舒的屋里着菩提灵香，颜衿倚着枕缓了许久，这才勉勉定下神来。

“木檀去备轿，把锦娘送到我院去。”陆望舒扶着颜衿，“我正好在替母亲写经，师父之前予我的香还在，她闻了说不定会好些。”

“可是之前提过的那个人？”

颜衿着被角，默默看着正在挽发的陆望舒，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柔柔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