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院不大，自己便是在此，被颜淮手把手牵着一步步学会行走，从蹒跚学步，到能够小跑着跟在他后；荷缸旁边雕着浮纹的石桌上堆了些凝结的冻雪，却也正是在此，颜淮握着她的手开蒙，教着她写下那首《青青衿》，教着她念着什么叫《相思曲》；书桌旁的瓷缸里着一把短木剑，如今看着小了不少，可小孩拿着刚刚好，当年颜淮亲自在这屋里当着她的面一刀一刀削好，是赠与她四岁生辰礼的其中之一，那时颜衿连话都还有些说不清楚，却满豪言壮语，要拿着小木剑随颜淮上战场去……

双手不由得抓了柜两侧，指甲刮过棱边，若颜衿细心摸索，说不定还能摸到幼时颜淮在此替她测量的痕迹。

伸手抓住床折柜，却从柜上抓下什么东西，两人动作皆是一滞，颜淮起拿过颜衿手中东西，原来是一串琉璃铃。

屋空置了许多年，致的绣床刚换了床铺被褥，又用注了的壶捂了许久，这才不至于躺上去冰凉。

颜衿双手撑着下意识往床内退，颜淮早已解开斗篷随意掷在地上，手掌撑在她腰侧，急不可耐地凑上前去以吻封缄，另一只手则趁势脱下她的绣鞋，箍住她的腰往下一带，颜衿顿时倒在床上。

这是他随父亲远征时从一个北夷商人手里买来的，用琉璃烧成的小铃铛串成一圈，在手上叮当作响，若是对着光，在地上甚至还能投下五彩斑斓的光斑。

湘锦云纱的帐，各式各样填了绒羽的云枕，打扫时特地小心着不改变这屋里的陈设，看起来一切仿佛从未变过。

耐不住的一声息，颜衿伸手抵在颜淮前想要推开，却被他一把抱起抵在柜上，自下而上继续渴求地索吻。

颜淮的指节到下颌，颜衿竟生几分张，上的寒意已经被气驱散，连背都有些汗，于是她害怕地闭双。

颜衿一时恍惚，竟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得到此，然而颜淮却已经抓住她的一只脚踝，将这琉璃铃了上去。

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屋，熟悉到甚至连京城的家比起来都有几分陌生，毕竟从自己生到能够记事，颜衿的童年便与这个屋息息相关，自己的每一步成长，都有着颜淮的影。

妆台前堆着从京中带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首饰匣，六角的妆匣隐在后面，比起它们已经显得十分老旧，小时候自己有时候偷懒赖床不起，若是颜淮正好在家瞧见，便会半哄着将她抱到妆台前替她梳着，等到两边发髻梳好，颜衿也醒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不知已经亲吻过多少次，但当颜淮的上时颜衿还是不由得轻轻了一气，他亲得温柔，尖也只是在上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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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发，好在颜淮早已环住她的腰，将颜衿压了些，手掌落在她的后腰，又暧昧地从后往前伸，轻住腰侧的突起。

大拇指指腹及角，受到她密细长的睫微颤，玉扳指冰凉，顺着脸颊的弧线一路下，到最后，颜淮从指节抬住下颌转为用手掌握住玉颈，虎略微用力，颜衿便轻轻仰起，檀微启，颜淮这才将伸，住她用力吻。

小时候颜衿与颜淮不知有多少次，午后发困在这张床上躺在一起小憩，若是遇到颜衿提早醒来，她便躺在哥哥边，以帐作幕布，小手比划着自顾自念念有词，一直念到颜淮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