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将菜单递上，夏璃不假思索地翻到松竹梅餐的页面，毫不犹豫地下了餐厅里最级的“金·松餐”。

“就要金·松餐，再加两份今日限定的鲔鱼大腹刺。”她指了指标有“市场价”三个字的鲔鱼大腹，合上菜单，语气轻松而果断，仿佛这顿奢华大餐对她来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雨川一时愣住，看着手中菜单上的价格，咙微微动了动，几乎下意识地想阻止：“夏璃，这是不是……太贵了？”曾几何时，他也会在这样的餐厅里潇洒单，哪怕是标着“市场价”的菜品，也毫不在意。但如今，他连学校堂多打一份荤菜都要掂量半天。

夏璃抬看向他，嘴角带着一抹浅笑，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今天是我请客，怎么？不信我养得起你？”

她等服务员退包厢后，轻笑的凑过来：“我可是包养你的‘金主’啊，你跟我省什么钱啊。”

沈雨川被她的话噎住，脸微微发红，低没再说什么。他心里却暗自忐忑，这样一顿饭的开销，怕是他现在几个月的生活费。

“金主……”他咬着这个词，低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赧。他抬看向夏璃，发现洋娃娃般的少女正坐在柚的灯光下，人偶般的大睛里满笑意地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揶揄，却没有丝毫轻蔑或恶意。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她并不是那传统意义上的人，五官稍显突的比例赋予了她一特别的个化。而此刻，她笑得那么轻松自然，目光中的坦然与笃定，像一阵风散了他内心那些压抑的霾。

“我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莫名的慌和悸动。

那情绪来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烈。他虽未尝事，也没有过恋经历，但也不是第一次接女生，甚至不是第一次面对像夏璃这样耀的存在。可这一次，他到的却不是距离，而是一前所未有的靠近——他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自己腔里剧烈动的心声，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情窦初开。”　这个词突兀地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耳变得更红了。他低下，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心里却像有一簇火苗被燃，逐渐蔓延，烧得他全发。

他想说什么来打破这过于暧昧的气氛，却又发现自己哑无言。正在他到十分焦灼尴尬时，服务员端着一个煮的小火锅过来，里面是煮的香的河豚汤底，涮着几块切的细细的甲鱼。

服务员轻轻地将那小火锅放在桌面中央，微微鞠躬后退去。小火锅中的河豚汤底沸腾着，汤面泛着一层淡金的油光，甲鱼的片在汤中微微卷起，散发一鲜香，伴随着火锅的气弥漫开来，瞬间打破了桌上的尴尬。

沈雨川盯着那锅汤，仿佛找到了某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寄托。他拿起筷，轻轻拨动着汤里的甲鱼片，嘴里地开：“这个……看起来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