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和其他任何人一样肮脏！你只是藏得很好罢了！”

李暮和林予河补拍了幕后访谈，在快撤展的几天前公布在了网上。

他像母亲那样逃开了。

*

“是吧？”

我要他将他的故事全说，带着一在上的态度。

我居然试图审判他。

现在只剩我自己了，总算没了限制。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保安来我离开时，泪总算涸了。

但他虽然加了许多贬低自己的话，这个故事我还是听明白了，他没有迫她，李暮是于自己的心意下的一切。

所谓月光究竟是什么呢？

“你为什么、总是、像个圣人一样！你就是想证明我很卑鄙、我很无耻吗？！”

所以她说要去别的地方工作时，我送上了祝福。

他回归了平静。

是你自己啊。

弟弟本不觉得自己有罪，可我却用满大理让他看见了，看见了世人的睛。

而我作为哥哥，只能让她离危险远一。

弟弟来找我忏悔了。

画室里，李暮和林予河捧着咖啡谈，笑容明亮愉快，明明在谈论的是个如此让人不舒服的展览。

这大概就是我的原罪。我不愿让人发现自己的脏污，所以拼命矫饰。

我其实一直喜这类东西，但之前为了给弟弟榜样，后来为了合妻的疗方案，从来不碰。

我活得死板无趣，我的弟弟妹妹并不需要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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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魂。

但前妻说的话浮现在我脑海内。

家里的残破我一直没修，作为一个可见的教训，让我时时警醒自己。所幸那些损毁不影响“家”的机能，在只有我一人的屋里，就着可乐和速面，我开看了。

那就无所谓了。

“是。”林予河的答案如我所料。

幸好放映厅一片昏暗，那个时间也只有我一人。

离我远一。

不是人人都要和我一样守着德的藩篱，我这样固守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他们能找到自由，在不被注视的地方，规则本就是由他们自己定义的。

我们死而复生的妹妹，可以在任何一绽放，不论被杀死多少次，她都还会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