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染菲刚出门，就迎面碰上了慕月言，他示意她跟自己去露台。

外面刚刚下了雨，露台栏杆滴着水。

女人虚虚靠着栏杆问道：“有事？”

窗户紧闭，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因此两人可以放心交谈。

男人一手搭在栏杆上，想起她刚在池朔音房里待了许久，抬头看她，眼神里有些许控诉。

“那个池朔音，你喜欢他吗？”

“还有十几年没见过，你真的了解真实的他吗？”

玖染菲笑道：“你吃醋了。”

空气中弥漫着树木的清香，略带凉意。

慕月言低眸，皙白长指不经意刮挠栏杆，一股躁意：“这些天你有些忙，都没注意到我……”

他步步紧逼，玖染菲连连后退。

最终，她伸手挡在两人之间，语气冷淡：“我有小朔陪在身边。”

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慕月言神色如初，平静地说：“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不需要。”玖染菲拒绝道。

“我需要。”慕月言坚持。

“慕月言，别任性了。”玖染菲有些不耐烦。

她抬起头，灯光下的眸眸闪烁着烦躁的光芒，“真的很烦。”

慕月言的长睫轻轻颤动：“那你抱抱我，我就不烦了。”

他说得如此轻松。

“抱一下。”慕月言再次提出请求。

玖染菲勉强道：“就这一次。”

他抿紧嘴唇，静静地注视着她。

这时，玖染菲走近一步：“……好吧，随你抱。”

高大身躯立刻贴近，他低头，紧紧拥住她，碎发扫挠她洁白耳侧，丝丝痒痒。

姿势如此亲密。

半晌。

“松松，我脖子快断了。”

“不松。”他固执地回答。

玖染菲用力掐了他的腰一下，脖子上的束缚稍微松了些，她趁机挣脱，整理着被弄乱的外套：“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突然拉住玖染菲，像是要求证什么，“要是父亲发现我们的关系，逼我离开你，你会不会很开心？”

玖染菲盯着他那双充满兴奋的眼睛，皱了皱眉：“……你别这样。”

“我是说真的。”慕月言不肯罢休，“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会不会开心？”

“我又不是傻子。”玖染菲没好气地回答。

“答应了，我会被你弄死。”她看着那双因兴奋而闪闪发光的黑眸。

“疯子。”她低声骂道。

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样乱咬。

慕月言勾起一侧嘴角：“看来菲菲舍不得我离开呢。”

他笑得夸张，俯在玖染菲耳边轻声说：“要是父亲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一定会疯掉的……”

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玖染菲全身震麻。

“你别再这么欺负我。”他缠绕着她的长发，故意用力扯了扯。

玖染菲吃痛，狠狠掐住他的腰，打转拧着，嘲讽道：“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我何时打过你，又何时骂过你了？”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女人气极反笑，声音冰冷：“给我滚远点。”

慕月言显然被激到了，眼角微微泛红：“菲菲，别以为我好欺负。”

“滚。”玖染菲毫不客气。

他咬紧唇瓣，眉头紧蹙：“你得向我道歉。”

“滚！”玖染菲再次重复。

“就算你以后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了。”他赌气道。

玖染菲心里暗骂，傻子才会和你道歉。

慕月言气得浑身发抖，突然维系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父亲？”

“别在这里发疯。”

他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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