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汲郡,秦冽报备了任务,回到他们临时的营地,看到薛琰儿坐在帐子里发呆,一双眼睛不知看向何处。
“谢子戎没带你出去?”
薛琰儿见他来了,腼腆地摇了摇头。
秦冽第一次端详他的五官,恍然之间愣了神。
“都督,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找了个差事给你,跟上来。”
秦冽坚决地想,不过是一时看走眼。
秦冽带薛琰儿去了人手紧缺的军医处打杂,这是一支苍云的军队,秦冽和他的队友不过临时在这儿领赏,汲郡附近尸人横行,很快还要去下一个地方,谢子戎一路没少同薛琰儿淫乱,到了城镇也玩腻了他,扔下他和弟兄们去了城里寻欢作乐。
薛琰儿虽做过奴役,可正式的工作从未有,有了秦冽嘱托,这里答应收容薛琰儿做工,他不必在外流落街头,薛琰儿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谢谢,秦冽已和军医处交代了他的身份后急匆匆地走了。
和薛琰儿同住的几个军医都是年轻地坤,表面斯斯文文,一到夜里就去营中和其他军爷厮混苟合,有的打着给人看病收钱的幌子,夜里直接把男人带到他们住着的帐子里来。
这大通铺里住着十几个人,帘子只能隔面不隔音,有的一夜就要服侍十几个,时而嫌地方小了带去河边玩,银子哗哗地收,白天还是一群救死扶伤的大夫,夜里就成了娼窝子一般糜烂不堪,暗地里攀比竞争的亦不少,个个都想有朝一日攀上个兵大爷娶过门,日后哪怕不是衣食无忧,在这乱世也比那些流民百姓安稳。
可惜薛琰儿胆子小也不擅说话,若非有人主动勾搭他,他不敢起什么歪心思勾搭人,况且现在连一件像样衣服也没有,呆了一月,还是两件粗麻布衣换着穿,这一个月来的淫欲之思,他只能睡前在床上摸摸小女穴稍作排遣,一月有余,杂活越来越多,薛琰儿天天累得倒头便睡,至于那几个天策军爷,再没来看过他。
一日傍晚,帐子里来了个校尉寻人。
“从太原来的将军,忽然说想听曲,先生若是会弹琴便随我去,琴已架上了,赏银二十两。”
校尉知道这营中军医有一些原是会书画的,琴曲应该也有涉猎。
榻上躺着一个披着发的地坤,懒洋洋地故作姿态:“才二十两?什么将军这么抠搜。”
校尉脸色难看,这郊外军营没有花楼姑娘,而且什么箫,什么笛,那将军均不听,偏偏要七弦琴,即便去附近城镇请琴师也得一两日。若交不了差他怕得罪人,可若是办妥了指不定也跟着发财。
“好先生,你就去弹上一曲吧,说不定将军开心多赏了些。”
榻上人不耐烦地起身:“不是去了几个人么,现在又说要听曲,真是难伺候。”
校尉把这个军医请走,又注意到老实巴交坐在角落的薛琰儿。
“你在这儿偷什么懒?跟着来端菜。”
薛琰儿左看右看屋子里也没有别人,默默跟了过去。去了军营中的伙房,薛琰儿发现今日他们做的大鱼大肉都是以往没见过的菜色,因太原来了个薛将军,日后要派援兵来,自然是座上宾。
过了一会,薛琰儿小心翼翼地拎着餐盒来到营中宴请宾客的侧殿。几个主将的餐桌前都用水纹纱屏挡着,背后传来淫靡香艳的声音,各自有人服侍着,屋内弥漫地坤的信香。
薛琰儿跪在屏风边,依次把菜放在他们桌前,忍不住偷看传闻的贵客,薛将军。只见方才那个懒洋洋的军医并没有弹琴,正攀坐在薛将军腿上,身上披着玄色单衣,褪却一半,露出双肩和娇俏的双乳,一头乌黑及腰的披发不时随着身子摇晃起来。下衣不知所踪,虽私处被袍子挡住,可也看得出正坐在那将军的肉具上厮磨。
那地坤嘴里呜咽低吟,听得薛琰儿羞红了脸,又探了探头,看清了这位薛将军的相貌,连忙缩回脑袋。他不是薛纣,尽管眉眼身形还有几分的相似,不过年纪更大些。
“站住。”
薛琰儿缩着身子要走,薛掣叫住了他。
“你是来送菜的?”
薛琰儿点点头。
“跑什么呢,让我看看。”
薛琰儿低着侧脸,感受到一双鹰目灼热视线在他身上扫荡。
“会不会弹琴?”薛掣玩味地问道。
坐在身上摇曳腰肢的裴书瑾搂住薛掣,别过头看了一眼薛琰儿。
“他是营里打杂的,哪里会弹琴。”
薛琰儿也顺势摇头,这些风雅之物并非他这般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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