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上，但是小兔又怕，不敢轻易下去，在桌上来回跑，闹得薛掣也没法看书了。

“琰儿你……几时这么调的。”

这时不巧，下人有要事来报，薛掣摸了摸兔茸茸的上脑，让仆人送来粮和，便先去理事务了。

他觉得还是得让琰儿兔自己玩儿才是，或许，琰儿就是不想见他，才会变成兔的。

他放空了一日，傍晚又一次来到书房门前，推开门，赫然被前的景象惊呆。屋内一片狼藉，如同被劫掠过一般凌。散落各被撕烂的书页不说，贪吃的琰儿兔拉的到都是小，能刨能啃的盆栽现在光秃秃的，那些过去薛琰儿练习字画堆叠的宣纸桶里，现在被剖得七零八落。若不是墙太，恐怕琰儿会钻一个兔来。

薛掣倒了一凉气，没想到兔居然可以捣成这样。

而琰儿兔，此时正在书房内唯一柔的人榻上安静地睡着香香觉。四只聚拢在肚肚前，耳朵被小脑袋压在下面，圆睛眯成了一条，鼻尖有规律地呼着。

薛掣将军终于明白了，他的妻已经不通人了，他的眉目顿时皱成一团，忽然悲从中来。

[5]

琰儿变不回人了。颂兽医说，即便是再明的兽医，也不可能找把兔变成人的办法。何况他也不是级兽医。

兔的寿命不长，和琰儿还能共度多少日，薛掣仿佛一望到。

回到府上，他再也不兔看书练琴了，只是把它放在房间里，自己坐在椅上静静看着这个调活泼的球肆意玩耍。

他开始珍惜每一天还能见到这只琰儿兔的日。毕竟这在他看来，变成了兔的琰儿，也是自己的妻，只不过它再也不会说话，再也不会弹琴，再也不会看书，再也不会笑，再也不会哭……

这天，琰儿兔刚洗完小澡，上一丝异味儿也没有，还有一儿香香的味，就跟琰儿的信香是一模一样的。将军决定和琰儿一起睡觉，他把兔带了卧房。

琰儿兔趴在薛掣的前，薛掣脱去手甲，常年练武的手糙厚实，遍布老茧。他轻轻抚摸琰儿兔的，生怕茧硌疼了它。

兔的脑袋不断在薛掣的手心蹭动，小还时不时伸来，平日再怎么严肃的薛大将军，此时也到内心柔，他一次又一次抚摸着小兔背上的茸，即便是从前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极尽温柔过。

不多时，琰儿兔就乖乖地四肢摊开，趴着彻底睡着了。薛掣生怕自己夜里会压着小兔，他极力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他决定，无论琰儿是否还能变回来，他都会把这只小兔一直照顾下去。

一夜浅眠，薛掣睁开。下意识低一看，茶白的小兔居然从消失了。

薛掣攀坐起呼唤琰儿的小名，房内四不见小兔的影。但令他格外惊讶的是，边的被褥中，竟藏了一白的，睡惺忪地翻过来看着他。

屋里一粒小都没有。

床上也一丝小兔的气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