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我饮尽最后一滴，将酒杯往桌上一置，便彻底躺倒，睡死过去。

但开还是谨慎，一副言又止的表情。

“我当真不知。”他答，而后便一转话题，“这些年多亏了祁烟替我照顾孩们。”

余桓“噗嗤”笑开，又缓缓：“你睡了一月有余，当真吓人，我可再也不同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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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弯月晃晃悠悠，碎在了我嘴里。

“你不知？”他父乾显然也认来那爪的来源，视线一粘上，便半天也挪不开。

特殊的爪。

“那这回可该好好尝尝。”余桓柔声，“不过这‘风饮’闻着清甜，实则极烈。常人饮一杯要醉三日。你尚不知酒量浅，还是少饮一些。”

我醒来，床边上的阵法便“刷啦啦”响动。

“好酒。”我赞叹。

余远轻“哼”了声，小声骂：“小没良心的，这‘风饮’我十年才能得那么几坛，一回来你就给我张扬了去。”

“祁烟，你这一醉可吓惨了我。”

他长舒一气，似乎心里的大石终于落地。

总之……那满满当当的一壶酒，最终是叫我们瓜分得一滴不剩。

我只知那又是一个有月无星的夜。

然而那言语之间却尽是溺，不见半分真真的怒气。

我嘴上应话，实则却本没将余桓说的字印到脑里去。

余桓便很适时地又介我们一人一蛇之间，笑笑：“阿父，取一坛’风饮‘来，好好答谢一番祁仙长吧。”

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前前后后往肚里了多少杯。

等我再醒来，已不知过了多久。

记忆的最后节，戛然而止在我杯中映着的一弯月。

那盛满香清冽的酒杯递到面前，昏沉的脑里哪里还记得那饮一杯要醉三日的叮咛。

“只是没饮，见过许多，不妨我品评。”我回忆了一番宗门里偶有的那些宴会，如此答。

好容易挨到晚间，陪余桓哄睡完孩，我已是疲力竭。

“余山长。”我朝余远行了个礼，他照单收下，也回了我一个。

我隔着小段距离，只闻见那’风饮‘散的，混着和云雾汽的清香。

一转，余桓便披着月到了我床前。

接着，他从我和他父乾面前退开半步，正式介绍：“祁烟，这位是我父乾，如今缮兽山末峰的山长，余远。”

酒香味在坛被翻土堆的瞬间便已散开，却没半分辛烈的觉。

“你不是没饮过酒吗？”余桓接话。

余桓不动声地将那几只爪挡了挡。

我回饮酒，便是如此酣畅淋漓，实在快。

似乎是因刚才那一通误会，他下对着我，隐约有几分懊恼和抱歉的意味。

而那一夜的圆月格外亮堂，以致于，连从窗台落尽的月都极尽无瑕皎洁。

余桓冲我眨了眨，笑望着他父乾余远骂骂咧咧，从树下刨个坑，松松土，翻个酒坛。

我不明所以，打了个酒嗝。

却也已能猜到这酒的品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