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然吧,想多了疼。”李承泽叹了
气,甚是心累地躺在地上,舒展了下四肢。
正值此时,谢必安的声音自屋外响起,听起来有几分不悦:“殿下,范闲来了。”
“范闲?他怎么来了?”李弘成嘀咕一声。
“叫他来吧。”
范闲刚提着药箱来,两只小羊羔便放下恩怨,同仇敌忾,一齐像他
上撞去,似乎想将他扑倒在地,惹得李承泽与李弘成同时笑了起来。
看到那两只小羊羔,范闲的瞳孔一瞬间放大了,震惊的目光落在李承泽上,极力想确认什么。
“见过二殿下。”他向李承泽行了一礼,又转向李弘成,拱手:“不知世
竟也在此。”
“不知小范大人来此有何贵?”李承泽慵慵懒懒地撑起半条
,一只手抵在脸侧,饶有兴致地望着他。
“殿下此前说不适,我左思右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冒昧前来,想为殿下看看。”范闲提着药箱上前单膝跪倒在地,与李承泽平视。
被这样盯着,李承泽脸渐渐变红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一旁的李弘成说:“弘成,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靖王。”
李弘成也是个识趣之人,站起冲二人告别,临走前甚至拍了拍范闲的肩,意味
长
:“范闲,好好为二殿下诊病。”
李弘成走后,屋内除了二人与两只小羊羔便再无活。李承泽买的那只小羊羔不知为何对范闲敌意甚大,一下接一下往他的
上撞着。
“二殿下怎么想起来养羊了?”范闲问他。
“觉着有趣,便养了。”李承泽的声音透着几分散漫,听起来像是没睡醒。
“二殿下可否将手给我,让我为您诊脉。”
李承泽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笑盈盈地将右手伸了
去。
李承泽肤偏白,手臂又生得纤细,范闲掀起他的袖
,轻轻攥住他的手腕,叹了一声:“二殿下当真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李承泽噗嗤笑声,慢慢悠悠
:“既是看病,为何又要说这些浑话?”
“‘人人只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不知二殿下有没有去过江南?”范闲向李承泽凑近几分,中透
很是清亮的光彩。
“我从未离开过京都,更不可能去过江南。”
“二殿下想离开京都吗?”
“想能怎样,不想又能怎样?陛下下旨我不得离开京都,我若是私自离开,便是违抗君命。”说到此,李承泽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问:“莫非小范大人是想骗我离开京都,好去向陛下告发我?”
“在二殿下中,范某的手段便如此不堪吗?”
“差不多。”
“李承泽!”范闲登时怒了,又显得有些委屈。
“小范大人若不真心治病,便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