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厉害了，他咬了咬牙，了一气：“我跟你没什么什么好聊的。”

“那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

轻到几不可闻的“哒”的一声，枪冰凉的贴上闻定的眉心，视野里，男人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似乎又往下了几毫米，“么”字就那么断在了咙中。

扣在扳机上的指，但凡再用一力，想必他的脑袋都会瞬间被弹打穿。

然而面前那双灰白的瞳孔依旧平静得看不任何情绪，真要说的话，上挑的尾还是带笑的形状。

“我现在不下去，是因为还想跟你聊聊。”他说，“你呢？都要死了还忍着不用异能，又是为什么？”

心脏重重一。

时至秋，C城的气温已经很低了，更不要说他们这还是在市郊的山里，可他的衣服依旧已经被汗透，息一直是重的，长时间使用，并且还多次重启“归零”，力消耗已经快近极限，他自己大概能想象自己此刻有多狼狈，队里的人以前形容过他这副样，就是一副下一秒就要撅过去了的死人样。

……但就算是这样，“归零”的确还是能再启动的，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习惯握在手里的底牌。而他一直没用，是因为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纪挽月说——

“虽然我也希望我们能一次成功，但是毕竟是三型丧尸，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没能顺利杀掉他的话，作为补救措施，小闻我希望你能找到他然后拖住他，找到他之后就尽量不要再用‘归零’了，之后的，就给我……”

虽然后续“给她”之后要怎么理连他也不知，但是纪女士向来考虑周密，不是信雌黄的人，从计划真的失败的那一秒开始，他就选择相信纪女士，执行她的planB。

……只是边然是怎么看来的？看来“归零”还能用？

他还没有思考结果，然而面前的人的视线却突然从他的脸上移开了。

闻定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地面的某个上。

地面上，是覆盖率良好的植被，就算是秋草叶变黄枯萎，的气候下，叶片上也挂着莹莹珠，在重力作用下汇拢，凝聚成滴，再顺着叶尖——

“哒。”

又是哒的一声，不过这次是雨，突然砸在了闻定的脸上。